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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非見衆人皆對無雙贊不絕口,無視她的存在,憤憤起身,也不招呼就一股煙兒跑出院子。

“這小丫頭被若漣慣壞了,回頭我好好治治她。”溫娘曉得瑕非一向任性,但沒想到她在幽蘭若面前也毫不收斂。

“算了吧,若漣對這個妹妹的護得很,憑白惹出她的驕縱性子大家都有得受了。”輕藍不以為意。

幽蘭若眼珠轉了轉,似真似假道:“微雨走了,我身邊一直缺個貼心的侍婢,瑕非資質不錯,我到樂意将她帶在身邊調教。”

琴音微頓,對瑕非的任意妄為連裳淡看了一眼,低頭繼續彈琴,他只是一個小小琴師,又有何置喙的餘地?

瑕非跑出庭院,自不知道她的命運被三言兩語改變。她經過無雙的住所,婁小公子正躺在廊檐下迎着東風擺弄九連環,腳步頓住,向廊下跑去,氣呼呼的看着婁小公子,責問道:“婁哥哥,你為什麽不學彈琴?”

婁小公子被咋咋忽忽的小丫頭問得不明所以,“我親爹留下的功勳足以保我今生無憂,我後爹的經營的財富足夠我揮霍到下輩子,我為何浪費時間去學彈琴?”

“你會彈琴的話無雙就沒有理由賴着連裳伴樂了啊!”瑕非素來思想單純,快言快語,雖無禮了些,倒不至惹人生厭。

婁小公子一下跳了起來,無雙言說對劍舞突然生出些興趣,想與輕藍探讨,他明白有幾分躲避的意思,也不急于逼着她,卻不想伴樂的竟是連裳。婁小公子來回走動起來,他現在受着傷,不宜踏出此地,要如何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呢?

“哼,輕藍姐姐對她贊不絕口,小姐還誇她和連裳琴心劍魄呢,連裳以後都成她的禦用琴師了……”

“你說幽月也在?”婁小公子頓時停下腳步,眼中精光連連,轉瞬,計上心來,他看着瑕非道:“你是不是不想無雙占着你的連裳師傅?”見瑕非點點頭,繼續道:“你去把幽月請過來,我讓你如願。”

瑕非驚喜的點點頭,歡呼一聲,雀躍的往回跑去。當初她想學彈琴,小姐說若漣姐姐有琴技無琴心,不足以指導,月姐姐一門心思在岐王爺身上,無暇他顧,無雙姐姐就想都不要想了,是以聘請了一位近來在京城名聲大噪的琴師來教授琴藝。起初她還能與連裳學習琴技,後來輕緋帶頭讓連裳伴樂,她就只有蹲牆角了。

“小姐,我姐姐找你,有體己話與你講,你快來。”瑕非蹦跳着拉着幽蘭若就往外走。

幽蘭若與溫娘點頭示意,任瑕非拉着她撒丫子跑。此時未過午時,全朝鳳樓的人都知道若漣不睡到未時是不會起床的,而且瑕非帶她去的方向也不是若漣的住所。

幽蘭若挑眉看着躺着廊下的婁小公子,“我不曉得,瑕非什麽時候倒拜了個新姐姐。”她當初命人擡一張大床過來,不想婁小公子還騎驢上坡了,大床上富貴的紅鸾織金錦被,飄着的桃粉色茜紗帷帳,廊檐上梨木茶幾,青瓷茶具,煮茶的泥爐子,香爐,妝鏡,銅燈……婁小公子是把婁府的居室都搬過來了嗎?

“兩日不見,幽小姐風采又甚了些。”婁小公子一笑風流,對瑕非使了個眼色,瑕非知道他們有事相商,識趣退了出去。

“本公子想常住朝鳳樓,幽小姐開個價吧。”婁小公子也不拐彎抹角,只有取得戰地根據權,才好實施下一步作戰計劃,不至束手束腳。

幽蘭若腳下一個趔趄,朝鳳樓是旅店嗎?暫容他養傷已是破例,還得寸進尺了,“朝鳳樓是青樓,常住的客人自是不少,只需包下一個紅倌人即可。價錢與

溫娘商議。”朝鳳樓也分清倌紅倌,紅倌直接住的朝鳳樓中,清倌則住的後院。

“我指的是入住後院。”婁小公子想要女人,有大把的,但女人一途,他一直堅持着寧缺毋濫的原則。如今戀上秦無雙,更是潔身自好,如此都不得好眼色,如果讓無雙知道他與娼妓厮混,他還有前途可言嗎?

“後院住的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不宿男客。”幽蘭若不留餘地的回絕,“無雙的脾性你也見識了,我容你在此養傷,她舉劍練舞,我若留你常住,她就該舉劍殺人了。”真是一物降一物,東洛國能奈何她的人沒幾個,婁小公子算一個,卻不想他栽倒無雙手中。

“凡是總有個先例,我如今不正身處後院嗎?”婁小公子從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相信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任何目的都能達到:“我聽聞幽小姐前日不惜千金,遍尋良駒,在下正好有一只,是從西域所得,可日行千裏,倒是符合幽小姐的身份,不知幽小姐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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