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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他拉長了聲音,語調裏掩飾不住的失望,突然又輕快了起來:“這樣吧,她不是心情不好嗎,讓她去旅游啊,随便哪裏都行,國外也可以,我給她簽單。”

“噗嗤”,顧希希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的聲音在電話裏顯得很是委屈:“你還笑,看我回來怎麽懲罰你。一次兩次就算了,居然每次約會都帶着她出來。這樣還叫約會嗎?”

“好啦,好啦。她自己也說了,以後不再跟着去了。”顧希希安撫着他,不敢讓他知道顧珊珊要當電燈泡的本意。要是知道,估計他的臉綠得和菜青蟲都有的比了。

他明顯地松了口氣,聲音顯得很是輕松:“我剛才叫她去旅游的建議還是有效的,你跟她說下,心情不好就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自然就會想開了。”

這倒是個好建議啊,顧希希眼睛一亮。等見了顧珊珊,倒可以真的和她提下,看她自己怎麽說。正想要謝謝他的建議和慷慨,想說的話就被他接下來的話逼了回來。

“希希希希,我很想你……”,《接下來自動省略N多肉麻話》“唔唔,我也是。那好吧,就先這樣了,等你回來,我們再見面。”

顧希希終于挂斷了這個只要她不挂,就仿佛永遠也結束不了的通話。

她的眉梢眼底,悄悄地爬上了一絲笑意,只是自己沒有發覺而已。

第二天,一行六人就一起上了飛機,浩浩蕩蕩地奔赴東山村,經過将近半天多時間的勞頓,終于走在了通往東山村的那條山道口。

這行人當中,許易然是來過一次的,但薛雪,高小川和攝影師都是第一次來,所以一路顯得精神不錯,等到了這條山道所在的山坳,更是覺得疲憊頓消,心曠神怡起來。

和前幾次不同,現在正值夏天,前幾天又剛下過雨,整個山坳裏是一片蒼翠欲滴,青石板路兩邊爬滿苔藓,野花叢叢,路邊冬日裏幹枯得只剩白色鵝卵石的溪床,現在也是水流淙淙,歡快地向着下游而去,不時有鳥兒被他們驚起,撲棱着翅膀飛走。

薛雪很是興奮,把包往身邊的許易然手裏一放,彎腰掬起一捧清涼的溪水,洗了把臉。

“那個。許易然,面巾紙。”她頭沒有回,只是伸過來一只手。

許易然笑了下,從她包裏掏出一包紙,抽出一張,遞了過去。

薛雪擦幹臉,将濡濕的紙巾放回自己衣兜,站起身來,笑道:“顧珊珊,你家的這個地方還真不錯啊,要是以後我老了,在這樣的地方建個木屋,種個菜園,沒事養養雞,澆澆花,人生還有何求啊。”

顧珊珊卻撅着嘴說:“這有什麽意思,要是我想過這樣的日子,回去村裏,讓我媽給我找個媒婆,立刻就能實現。”

大家都笑了起來,薛雪尤其笑得厲害,一邊笑,一邊撐着肚子。

“哎呦,你這個小姑娘,你說的和我說的,是兩碼子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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