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半安聽到他這樣說,心裏的怒氣更是無法壓抑,冷冷笑道:“無關?!怎麽可能無關?!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可以答應你不離婚,但是僅此而已,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赫以楠想要去握她的手,“半安。”
謝半安咬牙指向病房門,“你給我你給我!”
赫以楠最後還是出去了。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了冷戰。
但是謝半安悲催的發現,赫以楠有時候就像是她腳上沾上的一塊口香糖,又粘又臭。
無論她怎麽甩臉子給他看,無論她怎麽對他進行言語抑或人身上的攻擊,他都咬緊牙關撐了下來。
這些天,他一直在醫院裏陪着她,一件衣服兩三天一換,你無法想象之前一天換兩三套的他是什麽模樣。
他在外人眼裏,起碼在她的眼裏,他是一絲不茍整潔的就像是要去死的人。
但是現在她看着他,滿臉的胡茬,褶皺的襯衫,領帶也松松垮垮。
她突然覺得有絲好笑。
期間,季遲楓來過幾次,每一次來赫以楠的臉色就黑的像鍋底。
但偏偏卻對她又不能發脾氣,只能自己忍着,憋個內傷!
她住院的每一天,赫以楠都推到掉公司裏的會議,讓赫平把文件都送到她的病房。
雖然是vip病房,空間很大,但她還是覺得礙眼,那麽多文件幾乎擋住了他半邊英俊明朗的臉,他不僅還要照顧她,還要照顧公司,赫以楠,他不累嗎?
她看着看着,赫以楠卻突然擡起頭,別有深意的對着她笑了笑,笑得陰險。
似乎在說,爺有那麽英俊嗎?
謝半安無法忍受和他在一起的空氣,也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對着不懷好意的男人吼道:“你出去!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說完,她就要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麽多天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怎麽現在破功了!
赫以楠沒有像以前一樣,不樂意,反而似乎很高興,站起來就要出去,還體貼的對她說:“你有什麽事,讓護士去找我就行,我就在樓下。”
謝半安沒說話,就在門快要合上的時候,她又叫住男人,一臉的嫌棄,“你趕緊回家,不要總在我面前晃,我眼暈。還有,把衣服換了,一股馊味。”
赫以楠似乎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語氣輕快的說了說了聲“好”。
就這樣,她把赫以楠晾了好久,她從不和他說話。
可是一向寡言少語的他,話卻多了起來,什麽黎明墨又被遲晚罰跪了,還把煜白和赫安鬥嘴的事跟她說。
他說的興起,她卻聽得興致缺缺。
雖然,她原諒了他,但是她心裏的那根刺還是沒有拔出來。
有時候她下樓,去病房樓旁邊的花園裏坐一坐,就會發現很多新生兒在媽媽的懷裏安然入睡。
每當這個情景,她的心就被刺的很疼。
終于,她的身體快好的差不多了,很多人都來探望她。
在臨上車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所有人都愣住了,赫以楠的臉更是黑了不少。
“赫以楠,我不想回別墅。你帶我回以前的老房子吧,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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