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日夜思念的水兒,卻掙紮了半天只是徒勞,他目光與她絞成一片:“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等我醒來的時候便被束縛在這地牢裏…”
恨水握緊了拳頭,猛然轉身抓住鬼姬了黑袍——
她沒想到鬼姬竟然連梨洛也抓了過來!
“快點放了他們!”她眼睛濕潤的如同深海的珍珠,但眼中堅毅的光芒卻不可磨滅,鬼姬便是她現在的敵人!
鬼姬勾了勾唇,一個絕美卻清冽的冷笑:“放?孤好不容易将他們捉來,為什麽要放了他們?再說,這麽多人,你讓孤放哪一個是呢?”
恨水一怔,回頭看了看他們,鬼姬既然将他們囚禁起來,肯定另有所圖。
“說吧,你究竟有什麽企圖?”她看着她,毫無畏懼。
鬼姬垂眸,懶散的看了看自己被她捏皺的領口,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将她的手掰開:“其實孤也沒有什麽企圖,孤只想讓他們在你面前一個一個的死去,恩呵呵呵…”
“果真是厚顏無恥的變态!”這幾個字從她的牙縫中迸出,帶着深深的仇恨。
而這幾個字對于鬼姬而言,已經是毫不在乎,這樣的話他聽到的不止三遍,對此,他淡而一笑,笑容中卻隐藏着萬千冷箭,寒冷至極。
“他不止是變态,還是個惡魔呢…”一道清幽的話語傳來,像是天山上的冰淩碰撞出的聲響,清新脫俗。
被吊在半空中的月,搖搖晃晃的如同谪仙,抿起上揚的唇角蕩漾着不羁的笑容。
聽到這話,鬼姬的臉色瞬間驟變,陰冷無比,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看見一只厲手擒住了月的脖頸,而鬼姬已經是騰躍半空。
“辰月,你說孤是不是應該割了你的舌頭,恩?”他說着手腕用力已經将月的脖子勒出一道紅印,甚至空氣裏都可以聽見骨頭咔嚓的詭異聲響!
如此的架勢,恨水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她深怕鬼姬會真的傷了月,她想幫忙但自己的功力在鬼姬的面前根本是如同在耍兒戲不堪一擊。
月平靜的望着鬼姬,喉間的疼痛感卻令他絲毫的不在意,他只是面容晶瑩溫和的和他對視——
“割了我的舌頭?我猜你不會忍心下手…”
鬼姬冷笑兩聲道:“割了你的舌頭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孤真想将你的整張臉給毀了,将曾經的風華絕代變成醜八怪豈不是更好?”
“你果然是夠變态的…”月的口吻中含笑卻不減嘲諷的味道。
“你膽敢再說一句,信不信孤會立刻要了你的命?”鬼姬邪惡的吹出一口氣,撲在月的臉上一陣的惡寒。
“你殺不了我,難道你忘記了?”月淡淡說笑。
鬼姬嗤笑一聲,幽幽放開了月,紅唇一張一合如同啐了毒的花瓣——
“孤舍不得殺你,因為孤還沒有看見你痛苦的模樣,想必那滋味比殺了你更能夠使孤滿意,恩呵呵呵…”
月望着鬼姬,眼底因為他的話竟然真的湧出一種悲恸來,不過是瞬間便消失不見,依舊有清淡的笑容綻放在他晶瑩的唇角。
“等待這個月圓之時,流觞變會回來了……”
鬼姬邪魅的低下唇,貼在月的耳邊,如同戀人般的輕聲細語。
幽暗的光芒中,只見月的臉色有些慘白。
鬼姬重新落在地面,對着恨水不懷好意的笑:“只要是圍在你身邊的人孤會一個不留的将他殺死,懂得了?”
說罷,鬼姬拉着她便要走出地牢。
恨水掙開他的魔爪,冷聲質問:“你抓我來到底要做什麽?難道只是為了讓我看見他們落魄的模樣?還是看你狂傲慘絕人寰的變态手段?”
鬼姬綁了所有的人,卻單單讓她手腳自由,這其中一定有着什麽陰謀,她還記得他口中曾念過的名字,流觞……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鬼姬掃了一眼恨水,笑道:“抓你做什麽?當然是讓你做孤的妃,你耳邊的藍鑽便是信物,恩呵呵…”
恨水質疑的眯起了眼睛,彎彎唇角:“要我做你的妃?那你置流觞與何地?”
這一句她賭上了自己的所有,對于鬼姬這些血腥的人口中會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那麽那女人的重量一定不可小觑,她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只為一睹,若賭贏了或許可以獲知其它有用的消息,若賭輸了充其量也不過是維持現在的模樣。
畢竟,她知道鬼姬抓她來的目的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果然,她口中的那句‘流觞’令鬼姬頃刻間變了臉色!
“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鬼姬幾乎是咆哮似的質問。
恨水警惕的後退一步,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女人絕對是鬼姬致命的一擊。“我想你是腦袋壞掉了吧,這個名字我能夠知道,那也是你告訴我的,不想你卻不記得了,說出來真是好笑。”恨水強裝鎮定在一旁冷嘲熱諷。
鬼姬顯然有些短暫的怔楞,,不過他随即又大聲朗笑起來,整個人如同瘋癫了般。
他指了指一旁被束縛的那幾人,問道:“如果孤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救一個人,你會選擇誰?”
恨水見鬼姬如此發問,便感覺前言不搭後語,鬼姬怎麽會突然間轉移的話題,這跟先前的話語根本就是驢頭不對馬嘴。
鬼姬見她不說話,便又重複了一遍:“這四個人中只能有一人存活,你會選擇誰?”他的聲音陰沉如同穿耳魔音,令恨水不得不被迫的聽進去。
這些人中如果有人可以存活,她該如何抉擇?
鬼姬不屑一顧的看了看她,拉過她的手便上前疾走幾步。
“這麽多人只有一個人可以存活,你選擇誰呢?你回答孤,你若說出那人名字,孤便可以饒他一命!不然他們統統都要死!”
他的話如同是來自地獄的詛咒,令聽者頭皮發麻,那寒冷逼人的架勢更令恨水手心中都生出一層冷汗來。
“說啊!你最不想誰死?!”
“回答孤!”
鬼姬一聲聲逼問,令恨水無所适從,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讓自己死也不願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受苦,可,這究竟是實現不了的夢!
鬼姬攥着的她的手越發的緊,疼的她臉色一陣的發青,而鬼姬卻不肯放開。
她眼睜睜的看着對面的人,他們一個個都受到了極刑,都是自己所在乎的人,只有一個人可以存活,這該令她如何選擇!
她久久的看着他們,目光流轉,淚眼婆娑。
鬼姬見她半響不說話,便一把甩開她的手,恨水整個的身子登時如同脫了線的木偶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你選不出的話,孤可以幫你選!”他如同地獄的閻羅,眼中散發着一股肅殺的神色!
目光陰森嘲笑的從每一個人身上橫掃過,然後停在無缺身上,無缺雙腿跪在地上,青衫淩亂鋪展,給人一種薄世的凄涼。
“無缺,從來都是對你無限寵溺呵護有加,不過這樣美貌清秀的男子卻是在新婚之夜占有了他的妹妹,呵呵…”鬼姬慘笑的望着無缺。
而他的話便更是如同暗夜的閃雷,令所有的人蹙緊了眉,鬼姬的話分明是在說他們兄妹之間有染冠上亂|倫的頭銜,其他人個個面色青白,神情惘然。
奈何,無缺卻是輕笑一聲,即便是落魄至此,那笑也是九州春風,無限溫情,他緩緩開口,目光靜寧而悠遠:“她不是我的妹妹,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親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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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
奈何,無缺卻是輕笑一聲,即便是落魄至此,那笑也是九州春風,無限溫情,他緩緩開口,目光靜寧而悠遠:“她不是我的妹妹,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親關系…”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臉上帶着痛楚的遺憾,如果他早些知道恨水不是他的妹妹,那麽她們之間或許便不是這樣,他心中的愛意更不會隐藏十多年而無法傾訴,而他也不會只能以哥哥的身份來疼愛她…
恨水只記得無缺說過他們并非兄妹,而其中的原由她一無所知。
無缺的目光挪向恨水:“自從我出生不久便被診斷出患有絕症,年少早逝,母後心痛不已故将我放置逍遙軒自生自滅,而你是母後不經意間撿到的一名棄嬰被母後帶回宮中悉心照顧,希望等你長大之後接管修女宮事宜,母後将她所有的疼愛都全數給了你,你我兄妹相稱一直到現在…”
恨水後知後覺,原來,她和無缺竟然不是兄妹啊獐…
母後呢,母後竟然隐藏了這麽久,她現在人又在哪裏……她驚恐萬分!
“是不是兄妹又如何?可惜的是無缺的雙腿已經完全的廢掉,再也不可能行走!”鬼姬的唇角勾着殘忍的弧度,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