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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場沒有血跡,沒有哭聲甚至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陸辰軒站在門口看到莊顏曦坐在沙發上,正接受着警察的詢問。

和早晨離開時候一樣,依舊是随意的丸子頭還有身上那身居家服。

陸辰軒的心總算平穩了下來,周圍的警察已經陸陸續續結束取證工作。

陸辰軒走進客廳的時候,剛好和莊顏曦的視線重合。

或許是壓抑了太久,也或許是終于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

當陸辰軒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莊顏曦奮不顧身的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委屈也好,恐懼也罷!

這一刻這個男人的胸膛是自己最溫暖的避風港。

莊顏曦沒有顧忌在場的警察,紮進陸辰軒的懷裏痛快的放聲痛哭。

接二連三的事情,已經壓垮了這個女人心裏最後一點的堅強。

看着莊顏曦的顫抖的身體,陸辰軒回想起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像宋嘉偉和常麗保證,自己會用生命去保護她一輩子。

自信過了頭就是自負!

上一段話還沒說完,下一段就開始打臉。

後來陸辰軒在心裏無數次的懊悔,為什麽不把那個挨千刀的跟蹤者徹底找出來。

牽扯到霍佳麗又怎麽樣?

即使霍家有涉黑背景又怎麽樣?

能一次次這麽對待自己的女人,無論是誰都該死。

陸辰軒擡起莊顏曦的臉,用手指輕輕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陸辰軒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的,尤其是更見不得莊顏曦哭。

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讓自己的女人流淚。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說這話的時候,恐怕連陸辰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眼裏一閃而過的恨意。

“你今天離開之後,我就一個人回到家。然後沒過多久,我就聽見門鈴聲。打開門看見門口放着一個快遞盒子,我以為會是哪個快遞員放下東西就離開了,等我打開的時候,裏面是一種被割下腦袋的死貓。

盒子裏到處都是血,身上還散發着腐臭和血腥味。

因為我的害怕引來我父母的關注,後來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下我才報了警。”莊顏曦痛苦的回憶着剛才的那一幕。

死貓做為證物已經被警方帶走,警方最後又詢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便草草收場。

莊顏曦的情緒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陸辰軒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直到事情的發生,莊顏曦父母才知道自己女兒和清清之前被跟蹤和被騷擾的事情。

莊顏曦不敢直視父母的眼睛,原本以為自己的父母來這裏可以以解相思之苦,可是沒想到接二連三的事情,反倒讓他們跟着擔驚受怕。

莊顏曦靠在陸辰軒的懷裏,直到他的手機響起。

陸辰軒接通電話,遲遲沒有說話。

莊顏曦看出來陸辰軒臉色的變化,她慢慢的站起了身體,眼睛直視着陸辰軒。

“顏曦,江浩然在電話裏說,清清在學校也收到一個包裹!”

陸辰軒和莊顏曦趕到學校的時候,江浩然已經早一步提前趕到了。

走進安靜的教學樓,班級裏傳來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

清清已經被安排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裏,直到走到辦公室門口,莊顏曦才聽到清清害怕的哭聲。

辦公室裏清清趴在江浩然的肩上大聲的哭泣,班主任站在一旁安慰着。

看到莊顏曦的到來,清清掙脫開江浩然的懷抱。

“清清,告訴阿姨到底怎麽了?”莊顏曦蹲在清清面前,滿眼心疼的樣子。

清清還停留在剛才那一幕,小小的心裏怎麽可能承受這麽大的事情。

看着清清泣不成聲的樣子,站在一旁的班主任主動開了口。

“自從上次楊紫清在學校裏,被人揪走一根頭發以來,我們就對孩子的人身安全特別關注。

今天門衛告訴我有楊紫清的快遞包裹,一開始我們還懷疑學生們的快遞為什麽會送到學校?

為了安全起見快遞是我去門衛拿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一個盒子。

趁着課間休息的時間,我把楊紫清同學叫到了辦公室。

看着上面的收貨人确認無誤之後,我幫忙把快遞打開了。

只是打開之後,誰能想到裏面會是一個渾身是血,還被割下腦袋的芭比娃娃。

楊紫清同學當時立馬就哭了起來,我本想第一時間通知家長,可是孩子抱着我的就是不肯放手。

後來我一直安撫着孩子,直到這位先生出現了。”

聽完班主任的話,莊顏曦才看見放在桌子上的那個普普通通的盒子。

打開盒子裏面裝着一個渾身是血的芭比娃娃,而芭比娃娃的脖子和腦袋,明顯是用殘暴粗略的手段給割掉的。

兩個包裹前後相隔半個小時,同樣的手法一個是死貓,一個是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是清清最喜歡的,看來對方真的提前做了很多準備。

陸辰軒走到江浩然的身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兩個人前後一起走出辦公室,站在走廊的盡頭。

就這樣默默的站着,看着教學樓外的操場。

“你是怎麽知道莊顏曦和清清出事的?”兩個男人面對面的站在一起,像兩座巍峨聳立的冰山。

他們互相對視着對方,眼裏出奇的平靜。

“自從你上次告訴我那個跟蹤者跟霍佳麗有關,我也私底下派人去調查過這件事。

莊顏曦的家和清清的學校,我都派人在暗中保護着。

所以今天一出事,我的人就給我打了電話。”江浩然的眼裏很平靜,好像在描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一樣。

但是清清一出事,江浩然比任何人心裏都難受。

在想說什麽的時候,莊顏曦已經抱着清清走出了辦公室。

陸辰軒本想去接過清清,但是奈何清清死死的抓住莊顏曦的衣服。

莊顏曦抱着清清坐着陸辰軒的車回家,從學校裏走出來的江浩然站在校門口淡淡的回望了一眼教學樓。

車裏安靜極了!

清清漸漸的睡着了,但是卻睡的極不踏實。

莊顏曦稍微有些動靜,清清都會哭着醒過來。

索性莊顏曦從始至終就保持着一個動作,直到手麻的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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