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将手中的衣服遞出,而妖十三卻遲遲不接,這令她不得不将目光正視與妖十三的視線相接。
而這一看,卻莫明的令她全身為之一凜。
妖十三一雙瞳孔正一瞬不瞬的将她鎖住,而眸心深處卻是一片的柔光。
秦雙一怔,恍若不知的笑道:“怎麽,這件衣服也打算不要了?”
妖十三聽聞,才緩緩的轉開目光,牽了牽唇角:“怎麽會不要。”
一語畢,便是将衣服接過去穿戴整理好,只是那眸心已經不見了原先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貫微冷的神采。
“上馬,我們該離開這裏了。”妖十三一聲落下整個人已經是傲然跨在馬背之上。
秦雙支應一聲,也跟着跨上馬去,現在是兩個人一匹馬,只能是如此。
兩個人坐在馬背上,一路疾馳在密林裏穿梭,時值晌午才轉出林子。
“等我忙完事情在聯系你。”妖十三放秦雙下馬後囑咐了一聲。
“好,随時恭候。”秦雙笑盈盈的回道,沒想到妖十三當真是要和她搭伴同行,這樣的結果怎麽不令她欣喜?
看見秦雙笑的模樣,妖十三也情不自禁的勾了勾薄唇,淺笑離去。
而剩下的日子,如同妖十三所言在處理完事情之後,打算回宮之時找到了秦雙。
原本說好的一路同行向東而去,正式的啓程。
每人各乘一匹快馬,結伴向東,一路上是愈來愈多的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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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妖十三在江南的這些天,恨水回宮的路途上也并不平靜。
自打出客棧之後,夜孤寒被恨水點中表情穴位,整個的面部表情都僵硬,只是憤恨不平的死死盯着恨水,眼中的憤怒難平。
興許是感受到了夜孤寒投來的針紮般的仇恨,恨水兀自的暗笑,悠然自得。
“我只是成全你的不喜言笑,你不懂得感激也就罷了卻還這般的對我冷冷嗔視?”恨水一旁說着回頭斜睨了一眼夜孤寒,瞥見夜孤寒陰沉目光。
一路上夜孤寒就一個表情,不喜不悲,心中的憤恨只能從眼神中表露出來,該死的面部暫時的喪失了機能!這全都是恨水做的好事!
“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早晚我都會收回來!”夜孤寒冷哼一聲,像是在發着毒誓,咬牙切齒。
恨水聽着,收緊了缰繩,眯起眼睛,幽幽的盯向夜孤寒,審視一番:“聽起來,有點鹹魚要翻身的味道…”
“有些人總是在口口聲聲的叫喧卻不想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我對你的所作所為?你怎麽不講你對我的次次暗殺想置于我死地?”末了,恨水譏笑一聲,這些人真是無聊。
再說,天機閣的滅亡也是雙方達成一致協商,他夜孤寒怎麽就是認定是恨水是虧欠他的呢?
而位于夜孤寒一旁的月,則是笑盈盈,一襲白衣璀璨奪目,他笑咯咯的搖手戳了戳夜孤寒:“哈,你現在是條鹹魚,嘻嘻…”月邊說邊眨着眼睛,一閃一閃的。
夜孤寒朝着月投來一個冰冷的眼神:“不需要你多事!”
月受了委屈般,不滿的嘟了嘟嘴巴,瞅了瞅恨水:“小娘子,我想應該點了他的啞穴才對。”
恨水聽着,略有所思般深沉的點點頭:“我看有這必要…”
月和恨水意見統一,四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夜孤寒,眼中的深意很是明顯。
“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夜孤寒怒吼一聲。
“不這樣對你怎麽對你呀?”恨水笑意讪讪而問,話語裏帶着故意挑撥的味道:“現在你是我修女宮的仆人呢,這一點你要深刻的意識到。”
既然他是仆人,她便是主子,主子對待仆人自然是随心所欲。
“哈,誰叫你還想鹹魚翻身呢,這就是懲罰。”月瞅着夜孤寒咯咯的笑,确切的說是幸災樂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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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是仆人,她便是主子,主子對待仆人自然是随心所欲。
“哈,誰叫你還想鹹魚翻身呢,這就是懲罰。”月瞅着夜孤寒咯咯的笑,确切的說是幸災樂禍的笑。
月盯着夜孤寒,唇角笑眯眯。
一身冰藍袍子的夜孤寒自然是被這話氣的五髒六腑都要吐血,怎耐臉上卻展現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眼中的目光在不斷的熾熱燃燒越發濃烈。
瞅着夜孤寒的模樣,月心底都樂開了花,薄薄的唇瓣上彎着耀眼的弧度。
“哈,生氣了?”月幹脆将馬匹靠近夜孤寒,将一張完美極致的臉湊了過去,一雙桃花眼,神采潋滟。
對于月這般的故意姿态,明知故問的人,夜孤寒給予的只是更加厭惡的目光。
恨水看着兩個人,也沒有在說什麽,只是調轉了馬頭朝前走,依照這樣的情況看來,是月又要打算故意捉弄別人了…
而殊不知,在恨水轉身瞬間,月看向她,眸光徒然的暗淡,不為察覺。
後來,月緩緩的将視線轉到夜孤寒,随即勾了勾晶瑩的唇角嘻嘻而笑:“你有沒有打算想逃走?陵”
夜孤寒略微沉吟,眼中的怒氣卻不減分毫:“你想要做什麽?”
月眨了眨眼睛,忽而的一笑,笑的萬物為之傾倒,而他只是風輕雲淡的說了四個字:“助你離開。”
夜孤寒稍微的愣神,唇齒間擠出不屑的聲響:“有什麽陰謀?”
見到夜孤寒的謹慎,月笑的更加明媚,猶如秋日妖治的菊,姿态萬千:“人家想法很單純,怎麽稱得上陰謀。”
聞言,夜孤寒一聲輕哼,不以為然。
“我只是想不通你為什麽要助我離開。”他當真有離開的念想,只是月說的話可信麽?或情或理都沒有可信的動機狺。
“哈,只要目的可以達成,理由就不需要。”月看着夜孤寒,笑容裏似乎藏着不可洩露的東西。
夜孤寒審視着面前衣着鮮豔的月,上下打量考究了一番,略微思襯——
“離開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不勞煩你擔憂。”
最終他還是選擇不相信月,不知為何他總是感覺月的渾身上下都潛藏着一些難以言語的東西,讓人看不透徹也讀不明白。
“憑借你現在的實力想要逃,并不是簡單的事情。”月微微挑了挑俊秀的眉峰,倜傥道:“你不是她的對手呢。”
夜孤寒當然深知月口中的‘她’是指的恨水,而事實上來講和恨水交手他并不占優勢,若是趁機逃離也未必就會成功。
暗自想着,夜孤寒的雙眸便沉陷下來。
“我可以傳你上乘功力,助你離開。”月一旁眨着眼睛嬉笑。
“傳我功力?”不得不承認夜孤寒聽到的時候大吃一驚,瞳孔大張。
月望着夜孤寒,晶瑩的指尖優雅輾轉瞬間解開了他的穴位:“感覺難以置信?”
得了自由的夜孤寒,難以理解的神情鎖住月,不理解他究竟要做什麽。
“你為什麽要幫我?”明明和他的關系也并不親近不是麽?誰知曉月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月勾了勾薄薄的唇角,微彎:“哈,這個理由很簡單,就是我不喜歡看見你呀”
月掩嘴咯咯的笑,悠長的睫毛蒲扇蒲扇,笑的草木皆失去色彩,徒留他這醉人的姿色。
“我更不想見到你。”夜孤寒盯着月說。
“哈,你看這樣多好,等你離開我們就各自不相見,很完美不是麽。”月的白衣輕飄,如夢如幻,如同他口中的話語一般聽的不真實,i令人難以捉摸。
夜孤寒冷冰冰的嘴臉看着月:“狂傲的家夥。”
月聞言噗嗤一笑,笑的無害:“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人,這樣的話我已經習慣了。”
在別人的眼裏他真的是狂傲的人麽?呵,這樣的事情需要到最後才能驗證吧
月笑着笑着,看着走在前面那挺直如秀竹般的倩影,忽而感覺自己笑不出來,只是感覺到有這麽一點點的苦澀的味道。
月垂了垂眼睫:“如何,想好了麽?需不需要我助你離開?”
夜孤寒不語,只是心底裏卻在不停的思索暗想:如果在途中自己不想法脫離恐怕到了修女宮會更加的難如果要逃離的話
“你說的話可當真?”夜孤寒一聲質問。
月吸了吸鼻子,低下眼睛将自己打量了一遍:“我看起來不夠相信麽?”
這樣的事情他怎麽會輕易開玩笑?也經不起開玩笑。
夜孤寒斜瞥了一眼月,微仰起頭顱:“既然這樣我就選擇相信你一次,你最好千萬不要耍什麽花招。”
事以至此,若想逃離也只能選擇這一條路了,破釜沉舟。
“哈,相信我才是明智的選擇。”月一旁美美的講道。
受不了月一副自我滿足的模樣,夜孤寒幹脆不去看,只是冷聲道:“你幾時傳我功力?”
“傳你的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