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有不少的熟人,赫以楠拖着她又去見了幾個關系很好的朋友。
在這裏她看到了讓遲晚甚是糾結的纨绔少爺,黎明墨。他眼睛漆黑又明亮,但是些白,很白的那種,在人群裏格外打眼。
赫以楠告訴過她,黎明墨就是天生的小白臉。
她一直盯着黎明墨看,直到把黎明墨看得不自在,表情很怪異地問她:“我怎麽了嗎?”
赫以楠了口酒插話:“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那牛奶似的膚色白得太過分了,就跟小白臉似的。”
黎明墨誇張地叫:“喂喂,赫以楠,不帶你這樣的,什麽小白臉,我這可是天生的牛奶白,你有麽?”
赫以楠微微一笑:“唔,原來天生就是一小白臉。”
“我說,人不能太那個啥了,你最近賺了錢,在口舌上就要讓着點兒,這叫平衡。”
“沒覺得。”
“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看看半安,往這一站,那叫端莊。”
謝半安笑盈盈地說:“黎少爺,你看看那邊那個美女,像不像你心心念念的季家大小姐?”
黎明墨駭然轉頭,什麽都沒發現,一回頭,正看見謝半安咬着唇笑,于是咬牙:“得,我不跟你倆治氣。”
語罷拂袖而去。他一走,謝半安像長了狗鼻子一樣在赫以楠身上聞,還一邊問:“最近又賺錢了?”
赫以楠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嗯,賺了一小筆,你幹嘛?”
謝半安站直身體,拂了拂裙邊往前走,輕飄飄留下一句話:“怪不得剛剛一直聞到一股臭味,原來是孔方兄的味兒。”
赫以楠哭笑不得,謝半安一向睚眦必報。
她覺得站得有點兒累,正打算找個座位休息一下,赫以楠卻忽然說:“走吧,我們回家。”她其實也巴不得回家,依言被他牽着走,順便說:“怎麽這麽早?”
赫以楠的話一向幹脆簡潔,惜字如金,這次也不例外:“累了。”
“沒關系嗎?”
“除了你,誰還跟我有關系!”
赫以楠有些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
謝半安知道赫以楠知道她很反感這種複雜的交際,其實赫以楠是想帶她離開吧。
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才剛來就走,再說主人還沒見過,只是讓赫平送了禮品。
謝半安在圈子裏也混了很久了,自然知道這些聚會意味着什麽,有多少的的政治聯姻是這樣促成的,又有多少上千萬,甚至上億的單子是在這裏洽談成功的。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阻礙了他的前途。
她拉住男人的手,男人頓時停下腳步,看着她,一臉的疑惑,“怎麽了?”
半安撒起謊來也是個不會臉紅的角色,“那個,我們不用回去的這麽急。我和遲晚約好了,要不你先去處理你自己的事,待會去茶水間找我們吧。”
赫以楠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他看她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終于同意了。
“如果實在無聊了,就去找我。”
謝半安聽話的點了點頭。
待赫以楠走後,半安确實無聊的要死,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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