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當初你的離開、楊琳的離開,我和江浩然是怎麽度過的那段時間,你們根本無法想象。”

那段不堪往事,陸辰軒每每回憶起來,都像一把利劍插入自己心髒一樣。

那段日子連呼吸都是疼的。

“對不起,辰軒。當初我是因為楊琳所以才不得不去了法國。我想過聯系你,可是……我卻一點勇氣都沒有。

後來因為照顧清清,每天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只是晚上等清清睡着了,我失眠的時候,才敢偷偷的想你。

偷偷的看你照片。

日子一長我就更不敢給你打電話了,我知道我自私,即使你離開了我也是應該的。

即使你有了別的女人也是正常的。

可我……

嘉偉醒了,我的任務和責任感也完成了。不管他和常麗能不能和好,月底我一定回去。

辰軒,你要等我。”

莊顏曦紅着眼睛,心裏就像有根刺一樣深深的紮進了心窩裏。

陸辰軒終于等來了,他最想聽的那句話。

辰軒,等我!

他的女孩居然開口說讓他等,而不是像上一次那樣又遙遙無期的讓自己孤身一人。

之前的五年都等了,未來的半個月又算得了什麽呢?

遙遠的法國,自己都随時做好準備可以随時飛過去找她。

相差一千公裏的A城又算的了什麽呢?

陸辰軒的心裏像放了煙花一樣絢麗多彩。

自從和宋嘉偉談過之後,莊顏曦就不敢在和他多說什麽。而且自從他醒了之後,宋威軍還有家裏的傭人每天不定時去醫院給他送各種的湯,為了給他和家人多一些時間,莊顏曦去醫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來了A城這麽久,莊顏曦一直都是醫院和酒店兩點一線,從來都沒有好好逛逛這個城市。

跟宋家打了招呼,莊顏曦想給自己好好放一天假。拿着酒店前臺的免費地圖,莊顏曦一個人開始了這座城市的游玩。

圍繞着地圖上标注的地方,莊顏曦很有興趣四處閑逛。

難得的一天假期,莊顏曦心情和身體都得到了放松。

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莊小姐,您快來醫院看看吧。我們家少爺沖着傭人發了好大的脾氣,怎麽勸都勸不住。”管家站在病房門口偷偷的給莊顏曦打電話。

可即便是這樣,莊顏曦還是能從電話裏聽到宋嘉偉在病房裏咆哮的聲音。

原本輕松惬意的假期,被電話硬生生的打斷了。

莊顏曦收起地圖,坐上出租車直奔醫院。

一路上莊顏曦坐在後排座位上,都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印象中的宋嘉偉是一個陽光、和藹可親、有修養的人,甚至連腹黑都沒有。從來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給任何一個傭人臉色看。

宋家對傭人、司機、管家、園丁,從來都是給他們同行業裏最高的待遇。

就在宋嘉偉昏迷的那段時間,宋家的傭人每天都來和莊顏曦輪換着。

無論哪個傭人起初剛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家少爺昏迷的樣子,每個人眼圈都是紅紅的。

究竟是為什麽今天宋嘉偉卻像換了一個人似呢?

就在莊顏曦腦子裏無限遐想的時候,司機開到了目的地。

走進高級病區,依舊能聽見宋嘉偉生氣的大喊大叫。

走進病房看見一個20歲出頭的女傭人,站在病床旁邊害怕的低着頭。

周圍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宋威軍坐在沙發上,管家站在他的身邊。

從場面上可以看得出來,一定是那個女傭惹怒了宋嘉偉。

小姑娘低着頭手裏死死的攥着衣角,身體有些微微的發顫。

“對不起少爺,我看那束玫瑰花都枯竭了,花瓣都掉了。所以……所以我把它扔掉了。”

小姑娘很小聲的解釋,眼睛明顯像是哭過的一樣。

“嘉偉不過是一束花而已,明天我讓管家再給你買一束就是了。沒必要為了一束花,對家裏傭人發這麽大的脾氣。醫生說,你的身體還沒康複,尤其是不能生氣。”宋威軍坐在沙發上,安慰着宋嘉偉說道。

看到現在莊顏曦終于明白了,所謂的宋嘉偉生氣發怒怼傭人,不過是常麗送的那束玫瑰花,被傭人扔了而已。

莊顏曦笑了笑,便開口說道,“伯父,我有個朋友要回美國了,今天剛好跟她見了一面。既然我回來了,讓管家陪着您一起回去吧!”

宋威軍看着自己的兒子,還處于憤怒的狀态。也只好起身離開了,把安慰的工作交給了莊顏曦。

莊顏曦剛才仔細觀察了,當自己跟宋嘉偉說自己有個朋友要去美國的時候,宋嘉偉的表情稍微停頓了一下。

很明顯他在留意自己說的話,如果不在意的話,為什麽他會那麽在意那束已經凋零的玫瑰花。

病房裏就剩下自己和宋嘉偉,莊顏曦倒了杯水端到宋嘉偉面前,“嘉偉,你想不想聽聽關于清清母親的故事?”

宋嘉偉擡頭看着莊顏曦,黑色的眸子裏聚集着不可思議的眼神。

“我跟你說過,清清的母親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上大學那會兒幾乎無話不說,每天都形影不離的在一起。用他們的話說就像連體嬰兒一樣。她和我情況也差不多,我們的家都不在H城,也都……也都喜歡上了有着同樣強大家庭背景的男人。

只是我比她幸運點,陸辰軒的父母那時候并沒有對我們橫加幹涉。

可是清清的母親,因為對方家人在背後的橫加幹預以及各種強迫手段,不得不在剛查出懷孕的當天就一個人跑到法國偷偷的去生孩子。

為了生下清清,一個人在法國什麽苦都吃過。起初一個人打幾份工,就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安穩的生活。

就在她預産期那天,她因為對生孩子的恐懼以及身邊沒有家人陪伴的害怕,不得以才給我打了電話。

可她不知道第二天原本是我和陸辰軒訂婚的日子,電話裏清清的母親泣不成聲的問我能不能去法國陪陪她。

從懷孕到生産,将近一年的時間,從我們倆認識開始,我和她就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麽長的時間。

在那一瞬間,我的心動搖了。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