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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雙目大睜,已經氣絕身亡。

随後赫以楠就被送往了醫院。

謝夜安哭累了,在赫平懷裏睡着了。

又經過了兩個小時,赫以楠還沒有出來,這時候有幾個人來了。

謝半安,赫安還有煜白。

赫安在大事面前從不馬虎,他即使再傻,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聽了了劉錦容的話,一路上保護謝半安,也提前知會了法國那邊,讓人開車在那裏等着。謝半安一下飛機,就轉車去了醫院。

其實謝半安非常讨厭醫院,因為很多年以前,她就在這滿是刺鼻的消毒水的醫院裏,看着自己母親的離世。

她永遠記得,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只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病人搶救無效,請節哀。”

那冰冷的聲音,她記了那麽多年,尤其是在父親和妹妹失蹤之後。

那幾年,她幾乎每天都做同樣的噩夢,夢裏父親依舊喝的爛醉了,依舊滿臉的紅,眼裏也是紅。

他手裏依舊拿着牛皮的腰帶,一邊向她走過來,一邊狠狠地說:“賤人!你把你媽媽害死了不說,還把你妹妹也弄丢了。我是造了什麽孽,竟然生了你這麽個混蛋!!”

夢裏的皮鞭終究沒有落下來——她醒了。吓醒的,自責醒的,委屈醒的?

每次做完噩夢,她身上都是冷汗,臉上也滿是淚水。

其實她多麽想父親能像愛她妹妹一樣愛她,即使不對等,但她也只乞求他會問她一句,“半安,你累了吧。累了,就歇歇。”

有多少次,她都要破口而出,害死母親的,不是她。是夜安啊!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說,因為如果說了父親也會像對她那樣對夜安。她答應過母親要好好照顧夜安的。

但是自從赫以楠出現了,他曾那麽溫柔的攬着她睡覺,她便再也沒有做過這種噩夢。

她再也不想聽到了,不想聽到醫生那冷冰冰的聲音了。

赫以楠,你不能死啊!

以楠,是你把我的噩夢驅散了,那麽這次讓我來保護你!

赫平看着奔過來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安小姐?!”

謝半安手裏拉着煜白的小手,在他面前站定,張了嘴又合上,最後才顫着出聲,“赫平,他怎麽樣了?”

赫平知道,這對謝半安的打擊有多大,他不打算瞞她,“情況不太樂觀,少爺在裏面已經七個小時了……”

謝半安腦袋裏“嗡”的一聲,一下子癱坐在長椅上。

這時,赫平才想起什麽來,他将懷裏的女人輕輕叫醒。

謝夜安慢慢轉醒,擡起惺忪的眼,“姐夫,沒事了嗎?”

赫平搖了搖頭,示意她看向旁邊坐着的女人。

謝夜安不解,探出身子慢慢看過去,她低叫一聲,随即捂住嘴巴,沙啞了聲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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