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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寒生冷道:“選吧。”

赫以其看着眼前冷酷的中年男人,赫寒怒目圓睜緊緊攫着他,不留一絲情面。他知道自己毫無選擇也絕不能離開赫家。如果沒了右手他還可以再争,如果離開了赫家那他真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喑啞着聲音,含着畏懼,憤怒外加一絲絕望。

“我。。。我選第二種。”

謝半安卻看着陳友珊再也控制不住,本就癱在地上的她,哽咽跪趴着抓住赫寒的褲腳,“老爺,老爺求你了,其兒不能沒有右手啊。要我的吧,要我的好不好,我替他,我替他。”

赫以其心裏一恫,抱着陳友珊聲音哽咽,“你起來,起來。即便沒有了右手,我也定護你。”

謝半安先前也是在冷冷的隔火觀望,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暢快,只是知道赫以楠的計劃就要成功了,他在等着赫寒最後的決定。赫以楠步步設營,事情的發展狀态也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她便在一邊看着就是。她承認自己不是善良之人,她冷眼旁觀過親人的生離死別,朋友愛人的背叛,惡言相向,她心裏竟沒有一絲波瀾,又或許在這個黑暗,處處心計你争我奪的王府宅子裏,她早已看慣了人心的醜惡,什麽“人之初,性本善”她從不屑一顧。

但是當看到陳友珊和赫以其母子倆相擁而泣的場景讓她的內心一震,其實他們之間的母子之情算是王府裏最為珍貴的東西了。就像她能用性命保護煜白一樣。

哪怕她知道這個王府宅子裏除了赫以銘,誰生誰死對赫寒來說都沒多大關系。此時她也竟覺得赫寒做得過分了些,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她甚至微微同情起陳友珊和赫以其來。突然身旁一陣目光投射過來,她微驚,回看過去。

赫以楠薄唇微抿,眸含笑意看着她,那笑似嘲似諷,他是在鄙視她對敵方表現出來的同情嗎?她從不覺得赫以楠是個有情的人,即便他在外人面前都是謙卑有禮、溫潤如玉,他對任何人沒有區別對待。可是那些看似對衆人有情的人,往往是最無情的人。

赫寒實在不想看見赫以其,便讓人将他們母子帶下去。自己不住地去順自己的胸口,看來真的氣得不輕。

“爸,你沒事吧。”

“爸,你沒事吧。”

“老爺。”

赫以楠和赫以銘及一衆董事同時出聲。

赫寒皺着眉沒說話擺了擺手,不用過分言語,已是威嚴肅穆。

謝半安看見赫以楠和赫以其相視一笑,各懷鬼胎,各自又換上一副焦急擔憂的神色。

赫寒緩了好一會兒才說,聲音洪亮果決,掃視一周,“今天的事大家也見到了。我相信,在座的是絕不會說出去。但,如果有人敢洩一絲口風,就別怪赫某翻臉無情!”

對于今早發生的事,廳上的人早已震驚了去,有人喜有人憂。

聽赫寒這麽一說,衆人忙回,“是,我們必定守口如瓶。”

赫寒卻冷笑出聲,拐杖也重重一敲地板,瞥向赫以其的一幫下屬,狠辣道:“那些心裏打着小算盤的人赫某心裏明了,我赫寒眼裏還揉不得沙子!”

赫以其那一邊的人聽完手腳一軟一一跪跌下來,他們看到赫寒對自己的兒子都豪不留情更何況自己呢,忙求饒,“我們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赫寒如鷹犀利狠絕的目光一一冷冷掃過各人,鄭重威嚴道:“現在我決定罷免赫以其he總裁的職位,下一任總裁是赫以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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