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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安在酒店門口停靠着着的商務車裏等着,這時見他的少爺抱着一個人出來了,他立刻開了車門撐了雨傘奔過去。将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雨傘撐到他主子和抱着的女人頭上,小心翼翼打量着。即便他再白、癡,也能看得出赫以楠的臉黑到極致,甚至他竟打了個冷顫,不知是這微寒的雨夜還是眼前這男人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

他微微奇怪赫以楠懷裏披着他大衣的人,他吓了一跳,是謝半安!

“少爺,安小姐。。。”赫安小心翼翼問着。

眼前男人眸色如這冰涼的雨夜,覆蓋了一片冰冷與淡漠疏離,他打住赫安的話,“開車,回別墅,去王府讓孟文山立刻過來。”

赫安再傻也知道事情的重要,孟文山既是赫王府的管家亦是赫王府當家人赫寒的貼身醫生。

他記得黎明墨有次與他的少爺玩笑說過,“你家孟管家尤其是那神乎其神的針灸之術有‘醫死人,肉白骨’的說法,現在單叫他伺候一個半入土的老病秧子可惜了。你說床底之技他肯定也略懂吧,要是讓他教授本少爺一些,怎麽樣?”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的少爺一個淩厲帶血的目光掃過去,雙手投降住了口。

赫安心裏也是極度的不安,謝半安嚴重到需要孟文山來看,那定是不得了了?他動作麻利地給兩人開了車門。

******

“明墨,有事嗎?”溫如瑾在事情辦完後就在酒店旁邊的咖啡店等着赫以楠,她已經好久沒見他了。他對她說,等他處理完了,他就會過來。

電話那邊男人急急地聲音傳來,“如瑾,我知道你在赫以楠身邊很久了。我想問問你赫以楠以前有過的那麽多女人,其中有沒有個叫謝半安的?你好好想想,這關系到他的計劃,一旦和這女人扯上什麽關系他就麻煩了。這麽多年的忍氣吞聲,幾經蟄伏全都要完蛋。”

溫如瑾一驚,雖然她知道赫以楠今晚會過來處理大局,但她離開酒店後,似乎又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事關赫以楠,事關謝半安。自從六年前赫以楠從仇家手裏救了她,她一直在他身邊,看着他身邊女人形形色、色,換了一個有一個,卻沒有真正把心放在誰手裏。但那麽女人中任她想破腦袋也沒有一個叫謝半安的。

“黎少這是什麽意思?我之前從沒聽少爺說起過。發生什麽事了嗎?”

黎明墨微一皺眉,快速回了,“沒事。”

溫如瑾很奇怪黎明墨雖然說平時吊兒郎當,但是正事上從不含糊。如今這态度吓了她一跳,她緊趕慢趕到了酒店。她剛到就看到赫安給他撐着傘,傘下的他在吩咐赫安什麽,赫安微驚馬上應了,給他開門。她已經很久沒見他了,這時心裏一喜剛要叫他,可是話生生吞了下去。

赫以楠懷裏正在抱着一個女人,那女人竟然還被赫以楠的大衣包裹着,赫以楠的潔癖是何其嚴重,別人碰他的衣角一下他就有可能讓那人血濺當場。怎麽會?雖然隔得遠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也被傘遮去大半,看不清神色,但依稀能感覺出赫以楠緊張疼惜的神色。因為在上車前,赫以楠低下頭吻了吻女子的額頭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極盡溫柔,似是安慰。

不行,肯定是她看錯了,那怎麽可能是他?不可能,他只有對她是不同的,他從沒如此溫柔的對待過她,不行!他只能是她的!從黎明墨的話中她能猜出那個女人就是謝半安,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那個語兮笑兮,美豔絕倫的女子。她緊緊握着雙手,殷、紅的指甲陷進掌中的血肉中,她竟也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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