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自由切換的靈魂
一頓飯讓林茶茶多了一條狗，古一凡笑嘻嘻表示下次還有這種好事還叫他，他樂意給師妹當狗。
這道德底線，直接當在場的蜀山劍派劍修們嘆服，古一凡好大一條狗！
從酒樓離開之後時間還早，于是林茶茶和其餘的蜀山劍派劍修們決定在城裏四處游玩一番，衆人就此分別各自行動。
林茶茶和謝星芒一路，古一凡很自然地跟了上去。
“？”林茶茶看着跟在她身旁溜達的古一凡。
謝星芒則皺了皺眉，問古一凡道：“你怎麽在這兒？”
“狗當然要跟着他的主人啊！”古一凡理所當然地說道。
“……”林茶茶。
“……”謝星芒。
這個回答是他們誰也沒想到的，怎麽會有人把給人當狗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甚至引以為豪的！
林茶茶不理解，她看着面前理直氣壯的古一凡，嘴角抽了抽心想，難道你沒有自尊心的嗎？
“古師兄方才那些話都是玩笑話。”她對着古一凡解釋說道。
“可是我已經是師妹的狗了啊！”古一凡看着她說道，然後睜大了眼睛神色不可置信，“難道師妹你要抛棄你的狗嗎？”
四周衆人目光紛紛看來，對着林茶茶和古一凡指指點點。
“……”林茶茶。
草！
謝星芒盯着古一凡的目光不善，按照腰間劍上的手蠢蠢欲動，想屠狗！
“……行吧！”
古一凡不要臉，但是林茶茶還是要臉的，她選擇了屈服：“古師兄要來，那就一起來吧。”
“那就謝謝師妹了！”古一凡立馬笑嘻嘻蹭了過去，美滋滋地跟在了林茶茶身旁。
另一邊是謝星芒，他的表情已經危險地開始往外冒殺氣了，但是被殺氣鎖定的那個人卻毫無自覺，依舊笑嘻嘻地在那裏當着多餘的第三條狗，虐狗什麽的，狗會在乎嗎？
“師兄，別生氣。”林茶茶只好安慰他，“別人生氣你不氣，氣壞身體沒人替，兩個人和三個人也沒什麽區別嗎！”
“……”謝星芒。
更氣了！
……
……
“師妹，我想吃那個冰糖葫蘆，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古一凡一臉渴望地對身旁林茶茶說道。
“你是小孩子嗎？要吃自己買。”林茶茶吐槽了一句。
“可是我是師妹的狗啊！喂飽小狗是主人的職責啊！”古一凡振振有詞說道。
“……”林茶茶。
确認了，這個人是真的沒羞恥心。
“求求你閉嘴吧！給你買，給你買！”她屈服了，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會養狗了，如果非要養，她選擇貓！
謝星芒看着某個捧着糖葫蘆一臉心滿意足的厚顏無恥家夥，對着身旁林茶茶說道：“師妹，真的不能丢下他嗎？”
“……師兄，我還不想社會性死亡。”林茶茶安慰他說道，“忍忍吧！就當他不存在吧！”
“……”謝星芒。
他眼神委屈地看着身旁林茶茶，他也想給師妹當狗。
同樣是狗，為什麽師妹如此區別對待。
林茶茶：因為古一凡狗是真的狗！
他不要臉，他什麽都做的出來！
在城裏逛了一大圈之後，林茶茶一行人走進了一間賭坊，“幾位仙長仙子，如今劍盟大會正在火熱進行中，諸位劍修英傑同臺競技，誰勝誰負，誰會是那個最後的霸主魁首，要不要來下一注啊！”賭坊的老板熱情推薦道。
“師妹要下注嗎？”古一凡湊了過來說道，“那我建議師妹買別人贏。”
“為什麽？”林茶茶轉頭看着他問道。
“這當然是因為，如果別人贏了的話，師妹你輸了戰場贏了賭場，如果師妹你贏了的話，那你雖然輸了賭場但是贏了戰場啊！”古一凡振振有詞說道，“包贏啊！”
“……”林茶茶。
神經病邏輯還蠻清晰的！
“有道理。”林茶茶沉思了半晌說道，“但是該買誰贏呢？”
“買沈綽吧！”古一凡熱情介紹道，“他一看就是能夠進入決賽的人，買他勝算大。”
林茶茶看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好家夥！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你說的不錯，但是下次不要再說了。”林茶茶說道，然後掏出了一把靈石，“我買我自己贏，六六六六六六靈石，買蜀山劍派林茶茶奪魁！”
她身旁的謝星芒也加注，“一百萬靈石，買蜀山劍派林茶茶奪魁。”
古一凡聽後直呼，“六六六六六六！”
“好多個六！”
“……”賭坊老板。
哪來的一群神經病！
次日。
劍盟大會，擂臺上。
林茶茶一劍擊敗了對手，“承讓了！”
前方落敗的年輕劍修擡頭目光看着她，他眼神中閃過劇烈的掙紮，最終臉色漲紅張口：“汪！”
“汪汪！”
“……”林茶茶。
林茶茶大為震撼，看着他：“你……”
那年輕劍修一臉羞惱說道：“我輸了！以後我就是你的狗了！”
“……”林茶茶。
好半晌之後，她才忍不住大聲問道：“什麽叫做你輸了以後就是我的狗了？”
“不是說輸給你的人都要做你的狗嗎？”年輕劍修看着她說道。
“……誰說的？”林茶茶問道，是誰在造謠！她要去弄死他！
“大家都這麽說。”年輕劍修振振有詞說道：“昨天大家都看見了，古一凡輸給了你，然後給你當狗。”
林茶茶：草！
媽的！
風評被害啊！
“願賭服輸，我輸了，我無話可說！”年輕劍修轉過身離開了擂臺。
林茶茶：你聽我解釋啊，事情它不是這樣的啊！
謠言越傳越離譜，更離譜的是所有人都信了！
輸給林茶茶就要給她當狗，竟然沒人懷疑這個的真實性，比謠言更離譜的是所有人還都他們接受了！
每一個在擂臺上輸給林茶茶的人，都會給她：“汪！”
“汪汪！”
然後成為了她的狗。
林茶茶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麻木，她曾忍不住問道：“你們就這樣接受了？不覺得這很離譜過分嗎？”
“從站在擂臺上那一刻起，我便有了覺悟。”
林茶茶：這種覺悟可以不用有啊！
這屆劍盟大會似乎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悄然就變歪了……
仔細想想，好像是從林茶茶與古一凡那一戰開始，就開始逐漸走歪，畫風崩壞。
觀賞臺上的諸位劍尊們聽着那些“汪！汪汪！”聲，不由陷入沉默。
這屆劍修要完！
在這之後的無數場比賽中，林茶茶都希望有個人能夠站出來大聲地反抗她，表示：誰他媽要給你當狗，這太不合理了！
但可惜的沒一個人表示出抗拒，他們都很認命地給林茶茶當狗了，汪的一個比一個麻溜。
林茶茶：……
結果就是，一場劍盟大會下來，林茶茶多出了無數條狗。
這讓謝星芒覺得自己不再特別，他好幾次暗示林茶茶，“師妹喜歡貓嗎？你看我怎麽樣？”
“……師兄你就別來添亂，已經夠亂了！”林茶茶嘴角抽了抽說道。
******
時間很快地就來到了劍盟大會的最後一天。
林茶茶以無可匹敵的氣勢一路殺進了決賽，将她的對手通通變成她的狗（？），同樣殺進決賽的還有另一個人，萬劍宗的沈綽。
“最後的決賽是蜀山劍派林茶茶，和萬劍宗的沈綽啊！”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對手組合啊……”
“蜀山劍派和萬劍宗，啧啧！”
衆人議論紛紛道。
蜀山劍派那邊也是氣氛嚴肅，“林師妹，既然你的對手是那個萬劍宗的沈綽，那沒辦法了，接下來這場比賽你必須贏！”
“沒錯！對手是萬劍宗，那就絕對不能輸！”
“林師妹，想想讓沈綽給你當狗，那個沈綽哎！有沒有很刺激，很想贏啊！”
蜀山劍派的劍修們對着林茶茶千叮咛萬囑咐，“總之一句話，萬劍宗必須輸！”
“……”林茶茶。
雖然她也确實很想贏，但是蜀山劍派的這群劍修們這個反應，讓她不禁無言以對，難怪沈綽會那麽恨龍傲天，不是沒理由的。
蜀山劍派是修真界的劍道第一門派，萬劍宗是萬年老二，這兩個門派從建立之初就開始相互競争老大，只可惜萬劍宗永遠都被蜀山劍派壓了一頭，只能屈居第二。
長而以往，兩宗之間的較量競争意識便從上到下，充斥着宗門的每一個人身上，輸沒關系，但是輸給蜀山劍派/萬劍宗那就不行！
“說起來，萬劍宗當年破例收下沈綽為徒，打的也就是想讓沈綽力壓群英，成為劍道後起之秀第一人的主意吧！”有蜀山劍派的修士說道，“沈綽當初是被魔門擄走的劍奴，雖然他也是受害者，但是按照規矩凡是解救出來的魔門劍奴血奴都要洗了記憶，放還人間做個普通人。”
魔門的手段殘忍，行事血腥殘暴，被他們擄走當成是劍奴血奴培養的幼童少年，都有着殘酷的遭遇，其心性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迫害，已經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所以他們大多都會被洗去記憶放回人間，以普通凡人的身份度過一生。
沈綽本應該也如此，但是他的天賦太好了，好的讓萬劍宗起了惜才之心，不忍埋沒他的天賦，所以破例将他收為門中弟子，并且将他培養成了門中的劍子，下一任的執劍長老繼承人。
“萬劍宗也不怕被反噬，凡是從魔門出來的人，都性格極端容易走上歧途，後患無窮。”蜀山劍派的劍修說道，“這也是為何要洗去他們記憶放回人間的原因，以免一不小心培養出未來的大魔頭。”
“不是說萬劍宗對沈綽教導的極為嚴苛，就是為防止這個嗎？正是因為萬劍宗的嚴苛精心栽培，沈綽這才君子端方，品性孤高，一身傲骨嶙峋，嚴以律己。”
林茶茶聽後心想，所以沈綽才會精分啊！
君子端方，品性孤高，傲骨嶙峋什麽的，只是沈綽一號啊！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不在壓迫中爆發，就在壓迫中扭曲，在萬劍宗長期高壓的環境下，沈綽他……變态了，成功将自己精神分裂了。
表面上是如萬劍宗期盼的那般，成長為一個嚴以律己的孤高傲骨劍修，其實內裏是個陰郁扭曲爬行偏激極端的自毀病态青年。
時常在兩個人格間自由切換。
在話本裏，就是扭曲爬行偏激極端的那個沈綽将白月光抓了回去，等到孤高傲骨沈綽上線的時候，又立馬會羞愧後悔不已，然後将白月光放回去，白月光還沒跑出去十公裏，就又被人格切換會扭曲爬行的沈綽給抓了回去，然後等孤高傲骨沈綽上線的時候，又不停地給白月光道歉放她離開。
白月光：行吧……
她再跑一次。
然後跑出去沒十公裏，又被切換了人格的扭曲爬行沈綽抓回去了。
白月光：……
到後面，孤高傲骨沈綽再放白月光，白月光都懶得跑了，累了世界毀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