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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蕪劍重新問世, 八方邪魔必當退避。

在場的所有人都帶着畏懼之心,慢慢地與元钰挪開距離,方才有多想奪蒼蕪劍, 此時就有多後悔沖在第一線。

“元钰仙君,蒼蕪劍歸位,可喜可賀。”

舒樂立于上空,所有人都在她的俯視之下。

“哼。”元钰輕哼一聲, 蒼蕪劍身放大, 飛底到她腳下, 她跳上劍身, 蒼蕪在她的指示下化成一道青光消失在衆人眼前。

舒樂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皺眉思索一番, 心道不好。

“妖女, 速速就擒!”趙元和的二師叔舉劍沖她飛來, 舒樂連他長什麽樣都沒看清, 長鞭一甩,将他甩出了視線。

“了……”舒樂頓了下,“禿驢!”她喊道。

“她去了佛殿!”

了明揚首望着她, “多謝姑娘。”

“召集恩潤寺所有弟子,我們去佛殿!”了明傳音給恩潤寺道。

“我們也去佛殿!”刀野一聲令下,原本還服從二師叔命令的正陽派弟子立馬集合跟在刀野的身後出發了。

其他門派掌門人本來不明白, 但是一聽“佛殿”這兩個字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立即帶着弟子前往, 也不管什麽妖女秘法了。

此時一個妖女哪有一群冤魂厲害!

見修士們都湧向佛殿,舒樂也趕緊前往。不過她隐匿了自己的行蹤,在旁人眼裏她就是趁亂潛逃。

人群混亂,燕回舟也在恍惚, 他方才還在和自己的前未婚妻比拼,怎麽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人都亂了套,沒了章法?

了明将白色的袈裟重新披回身上,他拉過燕回舟。

“千萬不要叫旁人看見你額間的金印!”

燕回舟一瞬間的茫然,但是他又想到了當時在魔域也是如此,那兩個守門的魔人透過一片鏡子看到他額間的金印,對他的态度就轉變了。

如今了明大師也叫他收斂起自己的金印,這金印背後是什麽意義?

燕回舟來不及細想,緊跟在了明的身後前往佛殿。

佛殿原本守衛森嚴,只是金家撤了巡防,換成了其他門派的弟子。而其他門派為了誰專守佛殿一事吵得不可開交。

一來,全權交給一個門派,除了正陽和景豐,誰也沒有那麽多的弟子。二來,景豐當時願意承包巡防的時候順便将佛殿的所有支出也給承包了。

這些掌門人當初只看到了皇宮和正陽派以及恩潤寺源源不斷的給佛殿提供資助,本以為是個香饽饽,沒想到居然是個入不敷出的地方!

因此,這裏的巡防是由十個門派拼湊而來,別說嚴密了,能做到将巡防線路記住就很不錯了。

元钰禦劍飛在佛殿上方,大雨如注,她伫立在雨中,雨水沾惹不到她分毫。

蒼蕪劍歸位,她的肉身重塑,她恢複了千年前白玉冠發,一身銀白細軟甲的模樣。像是迎風而立的堅韌白梅,傲立不動。

元钰練劍五百多年,已經和蒼梧達到了人劍合一的狀态。她以指為劍,淩厲的劍氣從她的指間蕩開。

元钰雙眸一凜,兩指化劍對着佛殿的結界劈下去,那堅韌的挺立了三百多年的結界瞬間消散。

佛殿下的冤魂如有所感,哀嚎聲炸起,尋訪的修士立刻警戒起來。

然而,這是積累了千年的怨氣,他們的哭聲震天動地,修為差的修士直接七竅流血躺倒在地不再醒來。

元钰手執蒼梧,一劍揮下,佛殿的頂直接被削開,那副鲛人圖迎着雨飄在天上,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将大片的天空都覆蓋住。

中城中不知所以的百姓只見天的帷幕越發黑暗,忽然,一道白光炸開在天際,歌聲響起,人們聽不懂唱的是什麽內容,但是曲子悲傷欲絕,很像是悼念亡魂的曲調。

在那白光之下,他們看清了天上的是什麽!

一副巨大的畫!血腥殘暴的畫!

皇宮之中,扶楓得知消息第一時間用遁地術趕到佛殿,佛殿外圍站滿了修士,他們眼睜睜的看見一個又一個鲛人從那鲛人畫中湧出來,古老的吟唱從他們的喉嚨中發出,他們的心髒被捏到緊致。

有心智不堅定的修士直接舉起了劍捅向自己的同伴!

“這個世界是肮髒的!堕落的!我們一起下地獄去吧!”修士們喊道。

他們變得瘋狂,人性消失,他們成了鲛人用聲音操控的傀儡。

扶楓趕到時看到的就是修士們自相殘殺的一幕,了明帶着恩潤寺的弟子們誦聲佛經,然而佛經并不是萬能的,普通弟子已經被這歌聲擾亂的發瘋,瘋狂的用自己的頭磕地,血流了一地。

佛殿成了殘骸,鎮壓在佛殿下的鬼魂紛湧而出,他們随着同伴的歌聲在空中飄舞,他們哭着伴歌。

這裏俨然成為了地域的模樣!

扶楓咬破手指畫符,一揮手将符咒打向空中的鲛人畫,然而那畫如水,将她的符咒吸收進去,她的神裔之血毫無用處。

就在所有人焦躁不安之時,一聲“破”蕩開乾坤。

鲛人的歌聲戛然而止,他們被一道霸道的靈力蕩開,鲛人紛紛湧進畫中,那鲛紗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紅色,是鲛人吐出的鮮血。

“還不清醒!”一道聲音打進所有人的腦中,衆人靈臺瞬間清醒。

元钰執劍的手握緊了,出現了,拿走海洛嗓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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