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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叔是心裏擔心宋祁鶴, 所以特意早了幾天回來,而且今天對宋祁鶴來說還是個很魔鬼的日子,楊叔實在放心不下。

可結果……

楊叔坐在單人沙發上,秦婳和宋祁鶴坐在旁邊的長沙發上, 兩個人挨着彼此, 宋祁鶴還主動握住了秦婳的手。

女孩子看起來很緊張,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宋祁鶴倒是坦坦蕩蕩, 還穿着一身絲綢睡衣的他從容沉靜地對楊叔說:“楊叔,她是我女朋友。”

楊叔:“……”

他當然看出來了她是他女朋友, 不然倆人也不會在卧室親親抱抱。

就是……

楊叔很好奇地問:“同居了嗎?一起睡了?”

宋祁鶴還沒回答,秦婳就漲紅了臉,連忙解釋:“沒有, 楊叔,我們沒有。”

楊叔“哦”了聲, 聽起來還有點失落, 然後又非常期待地問:“結婚嗎?什麽時候結婚?”

秦婳:“???”

宋祁鶴:“……”

不是他着急, 是小鶴這孩子太讓他放心不下了, 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能夠讓小鶴打開心扉開始接納別人感情的女孩子,楊叔比宋祁鶴本人還要開心, 像個老家長一樣迫不及待地就像讓他趕緊成家立業。

秦婳低着頭,都要把臉埋進胸裏去了。

宋祁鶴不緊不慢地說:“還早。”

既然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楊叔也就沒過多的打擾人家小情侶,拎起自己剛才掉在地上的那個公文包就離開了。

等他走了,秦婳才很羞窘地深深吐出一口氣來。

楊叔的反應實在是讓她措手不及, 她甚至都做好了被楊叔說道的準備,結果楊叔非但沒生氣,反而看起來還……挺高興?

宋祁鶴捏了捏她的掌心,低聲問:“緊張?”

秦婳這才仰起臉來,女孩子的臉頰通紅,她的長睫不斷地撲閃着,對他實話實說道:“感覺像是見家長,被家長抓包那樣子。”

“家長對你挺滿意。”他說。

秦婳倏的震驚地掀起眼皮看向他。

宋祁鶴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問:“怎麽?”

秦婳非常詫異道:“你剛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宋祁鶴,你居然也會開玩笑了嗎?”

她特別高興地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開心地說:“好棒啊你。”

從一個對誰都冷冰冰的,連話都懶得多說的宋祁鶴,變成現在這樣,會笑,也會說笑。

真的邁出了好大一步。

但這句話對宋祁鶴來說,并不是玩笑話。

他是認真的。

楊叔算是他的家長,楊叔對她很滿意。

所以,他很認真。

不過在秦婳眼裏,他說的這句話和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是和平常不同的。

“呀!”秦婳忽然想了起來,“早飯好像都涼了!”

宋祁鶴:“……”

女孩子連忙站起來,一邊走一邊跟他說:“你去洗漱換衣服,我把早餐熱一下。”

秦婳剛把餐桌上的早餐都端進廚房,男人後腳就跟了進來。

他從後面擁住她,秦婳稍愣,偏了點頭看他,笑着問:“幹嘛呀?”

宋祁鶴沒說話,只是歪頭在她的側臉上輕輕吻了下,然後就回卧室去洗漱去了。

留秦婳一個人在廚房差點自燃。

吃過早飯後秦婳拉着宋祁鶴出了門,說是要和他約會。

兩個人上午轉遍游樂場,中午吃炸雞漢堡薯條可樂,下午逛街,甚至還很小孩子氣地在娃娃機前抓娃娃。

結果沒想到,真讓宋祁鶴抓住了一個。

秦婳當即激動地抓着他的手臂幾乎要跳起來。

他把抓到的那只粉兔子遞給秦婳,女孩子非常開心地抱在懷裏,臉上的笑容燦爛又明媚。

晚飯是宋祁鶴選的,他帶秦婳去了一家西餐廳。

兩個人在氛圍浪漫的西餐廳裏享用着非常美味的牛排和紅酒,好好地美餐了一頓。

之後就去了電影院。

看了一場愛情文藝片。

結果兩個人都不太喜歡這種類型的影片,宋祁鶴一直在走神,秦婳則是昏昏欲睡。

宋祁鶴看到她困倦的模樣,想到她今天這麽精心安排這一切,可能就只是為了想讓他忘記那些不好的事情。

男人擡手摸了摸女孩子柔軟的發頂,秦婳茫然地睜開眼,小聲問:“放完了?”

“還沒。”宋祁鶴說着就把兩個人之間的座位扶手擡了上去,他往秦婳那邊挪了些,讓女孩子靠住他的肩膀,手繞到她的身後,将人輕輕地攬進懷裏。

秦婳就依偎在他懷裏,繼續安穩地睡着覺。

等影片放完了,秦婳也醒了。

宋祁鶴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夜已深,晚上十點多鐘的道路上車輛都減少了很多。

十一月下旬的天氣已經很冷,寒風吹過來,霎時驅趕走了瞌睡蟲。

本來還有點惺忪的秦婳一下子就清醒無比。

她拽了拽自己的圍巾,将大半張臉都埋了進去,只露出一雙清淩淩的眼睛來。

女孩子拉着宋祁鶴往停車的地方小跑,然後飛快地鑽進了車裏,隔絕掉外面的寒氣。

宋祁鶴随後也拉開車門上了車,男人正拉着安全帶想要扣好時,秦婳的雙手就伸了過來。

她冰冷的手捧住他的臉,宋祁鶴掀起眼皮來看她,女孩子就咯咯笑,問:“涼不涼?”

“嗯。”他低應了聲,随即就握住了她的雙手,放在嘴邊幫她哈了哈熱氣。

秦婳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其實還挺會的。

到家的時候時間将近十一點。

秦婳和宋祁鶴手牽着手進了電梯,進去後宋祁鶴就随手摁了數字“5”和“6”。

秦婳站在他旁邊,目光瞥了電梯按鍵一眼,又飛快地挪開。

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等電梯停在五樓的時候,宋祁鶴扭頭看了她一眼,在松開她的手之前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說:“晚安,明天見。”

男人剛走出去,秦婳就忽的往前邁了一步,腳踩在電梯門口的感應區上。

“宋祁鶴……”她急忙喊了他一聲。

宋祁鶴轉身,深色的眼眸平靜無波,同她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秦婳看起來有點忐忑,她很快就瞥開了眼,不敢和他繼續對視。

然後又将視線挪了回來,像是耗盡了所有勇氣,輕聲詢問:“要我陪你嗎?今晚。”

宋祁鶴的脊背線條忽然僵硬繃直起來,男人的眼底劃過一抹詫異,直愣愣地望着她。

秦婳等了片刻都沒有等到他的回應,覺得尴尬又丢臉,她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通,随即嗫嚅道:“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晚安。”

說完剛想往後退,手腕忽然就被面前的男人給扣住。

他稍一用力,就把秦婳給從電梯裏拉了出來。

女孩子霎時跌進了他的懷抱裏。

宋祁鶴摟着她,低聲呢喃:“都聽到了,要怎麽當你沒說。”

本來一顆心正在無限下墜的秦婳,登時怔住。

她就這麽恍惚地被他拉進了他家裏,一進門男人就把她抵在玄關上親,甚至連燈都沒有開。

黑暗中的所有聲音都被不斷放大,他們兩個人衣料摩擦的聲音,他輕輕吻着她唇瓣厮磨的聲音,還有後來加深了這個吻之後細微的口水聲。

這種暧昧到極致的氛圍讓秦婳羞的面紅耳赤,她都沒有記憶,再回過神來時,身上的外套都脫了下來,只剩一件薄薄的針織毛衣。

人也從玄關挪到了通向卧室的那條路上,她靠着冰冷的牆壁,仰臉看着眼前撈着她腰身的男人,目光迷離。

女孩子擡手,主動去解他的衣扣。

這次她并沒有喝酒,意識清醒得很,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宋祁鶴的身體繃住,十分僵硬。

他甚至還能理智地抓住秦婳的手,眼眸漆黑的望不到底,男人抿着唇,努力克制着,嗓音低啞的不像話:“秦婳……”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秦婳就捧住他的臉,踮腳吻住了他唇。

這一下,真的收不住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順着路推開他卧室的門,然後跌進柔軟的床裏。

曾經在宋祁鶴夢中出現過的場景,此時一幕幕地發生在他的眼前。

女孩子在他的懷裏輕泣嗚咽,聽起來就像是一只奶貓在輕輕叫喚,十分撓心。

兩道呼吸交織在一起,男人起初還算溫柔,到後面就用了晉江不讓寫的力,惹得秦婳屈起手指來,指甲死死地摳着,幾乎要嵌進去,在阿晉不讓說的地方留下了很深的印記。

過後,從浴室清洗完的兩個人摟着躺在床上。

秦婳的眼角還有點紅,她吸了吸鼻子,閉着眼睛昏昏欲睡。

“睡嗎?”秦婳聲音嬌軟地咕哝道。

“嗯。”他應,“晚安。”

身體疲累的秦婳很快就睡了過去。

宋祁鶴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的手撫過她的臉,聽着她均勻清淺的呼吸落在身側,男人湊過去,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前額。

他不是一個人。

有個姑娘,傾盡了所有想要把他從深淵裏拉出來。

他不能辜負她。

那些不想面對的過往,終究要坦然接受,才能更好地繼續生活下去。

就算再不想承認,可他還是無法否認,三年前發生在自己家裏的案子,兇手其實是和他有一半血緣的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第五個故事的具體文案随便撸了一個,已經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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